第39章 手抓羊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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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今之前聽他說過幾次這事了,這次再提她也沒有拒絕,轉頭先給她媽打了個電話，說自己要去拜見男朋友家長。
古今媽媽聽了以後楞了幾秒，“哦，你要去看你男朋友家長啊……可是你什麽時候有男朋友了？”
“這個事說來話長……”
“那你長話短說。”
“我男朋友是工程師,很高，很帥，掙挺多,人很溫柔。”
“多大？”
“媽,這不是重點，我打電話是想問你去那邊我要註意什麽？”
“看來挺大的。”古今媽媽敏銳的捕捉到了重點。
“……比我大八歲。”古今實話實說。
古今媽媽沈默了一會兒，“那你還註意什麽啊，他爸媽指定急著讓他結婚呢，有女朋友跟著回去他爸媽肯定是哪哪兒都看著滿意啊。”
古今覺得她媽很英明神武,之前就看見過範思哲家裏催婚,還讓他去相親來著。想起來相親的事，古今心裏不大痛快,在她媽這裏也沒問出來什麽有用的,反倒是讓她媽一直逼問個不停。她慌亂的掛了電話,“媽媽，媽媽，不說了，我還有工作沒完成，先掛了啊，媽，哎我知道，媽再見！”
範思哲坐在客廳沙發上聽著古今跟只小綿羊似的一直在那裏“媽媽”的叫，正覺得好玩呢，小綿羊變成大尾巴狼出來了，卡著腰指責他：“你還去相親！你和我住在一起了還去相親！”
這都什麽時候的舊賬了，怎麽這時候忽然翻出來了？
範思哲怔楞之間，古今已經用力的甩了甩手又回屋去了。範思哲回過神來忙把電視關了跟著進屋，結果門被反鎖了，古今氣哼哼的讓他回自己屋睡。
雖然一起睡也不做什麽，可是抱在懷裏一個軟軟香香的女朋友還是很幸福的，現在讓他孤孤單單的自己睡，簡直是酷刑。
他沮喪的拖過給古今買的兒童座椅，極不協調的蜷著腿坐在她門口。她晚上還沒洗漱，肯定還要出來。
果然不到十分鐘古今就出來了，出門看見堵著門口的範思哲，作勢要從他腦袋上跨過去。範思哲趁機抱住她小腿，她穿著家居服，光滑的小腿露出來，他啾啾啾的親了好幾口，也不喊冤，單就求饒，“一起睡吧，不然我睡不著。”
古今被他摟在懷裏一只腳，另一只腳單腳支撐著站不穩，扶著門框原地跳噠，“神經啊你，快放開我！”
“不放。”範思哲趕緊說好話，“我相親那會兒，為什麽沒和她在一起，後來想了想肯定是因為我當時就喜歡你，嗯，就是的，我就是自己沒發現。”
“你喜歡我還去相親，更可惡了。”
“……”範思哲死死抱著她小腿不放，“你罵的很有道理，我願意被你罵一晚上。”
“誰要罵你一晚上，我還睡美容覺呢。哎呀你放開我，我要跌倒了！”
範思哲覺得她站的挺穩的，可也不敢一直逆著她，於是放開她站起來打算發揮狗皮膏藥精神跟著她。沒想到座椅太小，他站起來的時候座椅隨著他的動作穩穩的卡在兩腿之間，小企鵝形狀的笑臉在他腰前笑的開心。
“噗——”因為這椅子小，坐的位置又跟騎木馬似的在中間，她起來的時候也有幾次椅子掛腰上了。可看見範思哲身上掛個這麽違和的東西，古今還是憋不住笑了。
範思哲尷尬的把椅子拿下來放到地上，假裝沒事人一樣跟著古今進了洗手間一起洗漱，洗完了又自覺地搶先一步進了她屋，防止她反鎖門。
古今沒趕他走，她也挺喜歡睡前和醒來都能見到他的。
兩個人在床上聊天，古今問他，“怎麽回去？坐車還是坐飛機？要帶點兒什麽東西？叔叔阿姨有什麽喜好麽？”
範思哲摸摸她腦袋，“你安心上班就行，我明天去公司交接一下，下午去買東西。咱們坐飛機回，路上省點兒時間，我還能帶你到處逛逛。”
古今心裏還是沒底，她繼續問，“要是你爸媽問我們什麽時候結婚……”
“放心吧，他們不會問你的。”範思哲笑了聲，“再說什麽時候結婚是我們定，你著急的話也得問我吧？”
“誰著急了！”古今踢腳踹他腿，被他直接夾在腿間不讓她動了。
有句話不敢跟範思哲說，她不想太早結婚，現在這樣就很好嘛，她和範思哲住在一起甜甜蜜蜜的。可是結了婚一下子就多了很多責任，比如範思哲家裏的人情往來還有他家裏的婚喪嫁娶，她都得參與進去吧。結了婚肯定有催著生孩子的，生了孩子肯定要牽扯很多精力，她覺得她的人生才剛開始，不想那麽快就進入到一個和她預想的不一樣的軌跡。
她也覺得自己很自私，尤其是範思哲全心全意為她考慮的時候，他是真的一點兒委屈都不想讓她受，遇見這麽會疼人的男朋友她很感激，但她還是不想結婚……
這麽想著，忽然覺得範思哲挺可憐的，自責了半天，結果因為心情太過沈重，重的她眼皮都睜不開，然後就睡著了。
好不容易回來了，範思哲興奮的話多了不少，剛說到自己在海邊有套房沒人住的時候，就聽著古今呼吸均勻綿長了。
他低頭，黑暗裏看不太清楚她的臉，失笑了會兒，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她的臉她的耳朵。
多好呀，等回家見過家長，也算過了明路了。只希望一切順利，雙方都看的順眼，至於太喜歡倒也不用，反正以後還是各自生活。
古今睡覺雖然穿著睡衣，但內衣是脫掉的，她抱著他一條胳膊壓著，軟軟的胸口貼在胳膊上讓他亂了心魂。
沈息運氣，冷靜了一會兒，都快回家了，不差這一時半刻了，既然說要給古今選擇的機會，那就再等幾天嘛。
因為睡的姿勢不太對，古今睡著睡著輕輕的打起酣來，嘴都張開了。
範思哲心癢難耐，又被她逗的悶笑，最後一邊自我譴責一邊還是撫上她胸口。
他罵自己：範思哲，你真是太禽獸了！
當禽獸的感覺可真好……
範思哲說不讓古今操心，就真的是一手包攬了所有事情，古今覺得自己好像什麽都沒幹就被範思哲帶上飛機了。
班次是下午的，因為時間充裕，古今一早還去美發店做了個造型，把發梢稍微燙了下，看起來成熟多了，她想著這樣站在範思哲旁邊看起來年齡差距能小點兒。
她做造型的時候範思哲就在沙發上坐著玩手機，做完了她走到他面前撩了下頭發，不確定的問，“好看麽？”
範思哲揣起手機誇好看，領她回去的時候在小區無人的小路上拉她進懷裏撞了撞，“感覺到沒？”
“啊？”
“禮貌性的硬一下。”
古今笑著打他，對發型放心了。
可範思哲心裏想的卻和她不一樣，他想著再過幾年古今大概就是這種知性的樣子，可以參與她所有的成長和變化過程，真是件讓人開心的事。
等到下飛機的時候範思哲比古今還緊張，坐在回家的出租上推翻自己原先所有的承諾。
“其實我爸媽都很喜歡自己生活，還想出去旅行什麽的，所有起碼十幾年內不會想和我們住在一起。”
“啊那個我爸就是不愛說話，你別誤會。”
“還有我媽話有些多，有時候可能會問道你不想回答的問題，你就推給我就行。”
“古今啊，這就是見個面，你和他們明面上過的去就行，也不用太喜歡他們，喜歡我就夠了。”
“反正不管見面什麽情況，我們還跟以前一樣好啊。”
古今本來挺緊張的，讓他這麽一說反倒得去安慰他了，握著他的手玩他指頭，“你怎麽突然慫了？”
“狗血故事聽多了。”範思哲自嘲了下，又覺得自己家爸媽還是可以適當相信一下的，佯裝震動的不繼續跟古今念叨了。
進了家門才發現他真是太單純了，他怎麽敢相信他家老太太能準備個簡單溫馨的家常飯？
顧臨那家夥也跟著添亂，一開門放的那個彩帶禮炮把古今嚇的渾身一哆嗦。
範思哲暗地裏踹了顧臨一腳，“你來幹嘛？回你自己家去，好不容易回來趟你爸媽不想你啊？”
顧臨捂著屁股往廳裏跑，“你媽叫我來幫忙的，那倆燈籠還是我給掛的呢！”
顧臨一說，範思哲就擡頭看廳裏那違和的兩個大紅燈籠，開了燈還帶亮光的，一個寫著“歡”一個寫著“度”，估計還有倆寫著“國慶”的。他扶額，問他媽掛燈籠幹嘛，他媽光看古今去了，壓根不搭理他。
範爸招呼著大家洗手吃飯，坐下以後範思哲才發現不只是飯桌換了，他爸媽居然還去買了個能旋轉的桌面，跟飯店那種桌子似的。
這麽隆重，古今有負擔怎麽辦？
他轉頭看古今，古今感覺到了對他笑了一下，又去和範媽聊天。
“我瞧著你比電視上還好看呢！”範媽看古今楞了一下，跟她解釋，“哲子給我發的視頻，你播的新聞我都看了！”
這事古今還真不知道，整天看範思哲端著電腦以為他在工作呢，居然還有閑心思把她的節目下載下來給他媽看。
古今笑笑，“電視把人臉拉寬了，就看著有些胖。”
範爸已經把酒倒上了，敲敲範媽面前的桌子，“先吃飯，吃完了再聊。”
範媽不情願的瞥了他一眼，又開始給古今介紹飯菜，“哲子說你前陣子去西北出差了？你範叔從前在西北工作過，這個手抓羊肉做的特別地道，你嘗嘗，對不對味？”
古今還沒說什麽，顧臨先不願意了，“阿姨？手抓羊肉不是給我的保留曲目麽？怎麽古今一來就成給她的了？偏心了啊！”
“這手抓本來就是給我兒媳婦吃的，以前哲子老不找對象，我這不尋思實在不行讓他跟你湊合過嘛。”
“噗咳——”古今差點把飯噴出去，生生的憋了回去，範思哲他媽可真威武。
“媽，媽，差不多得了啊。”範思哲端著酒杯敬酒，趕緊掀過這篇去，怕他媽又編出什麽故事來。
因為高興，一桌的人都喝了挺多酒，結果本來不太熟的氣氛也給炒熱了。吃完飯範媽還拉著古今自拍，用的還是美顏模式，說要發朋友圈。
古今看範思哲去刷碗了，跟進廚房去想幫忙。範媽一扭頭找不著兒媳婦了，就和顧臨聊起天來，“我前天看見小方了，方晴，她現在回來開公司呢，闖的可好了。”
顧臨應了句，“她媽身體不太好，所以她把那邊的工作給停了，回來幹，回來還要些人脈關系什麽的。”
“哎，你們都大了，我記得你們仨小時候總擱一處玩，還老來我們家寫作業呢。當時還開玩笑……”
“阿姨，噓——”顧臨把食指豎在嘴唇上，提醒範媽別說醉話。
“啊。”範媽立刻懂了，也把食指豎在嘴唇上作噤聲的姿勢，悄悄看了眼廚房的方向。
廚房裏，古今正站在水池邊看範思哲洗水果，他洗好一樣就拿一個餵給她，“覺得還行？”
古今想起來剛才範媽一直拿公筷給她夾肉，看她都吃完了還誇她“能吃是福”，“我覺得阿姨挺喜歡我的！”
範思哲笑了，“沒說她，問你呢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古今記著範思哲當初說的話，傲嬌的拿小橘子皮扔他，“不告訴你！”
範思哲撿起來落在地上的橘子皮放進垃圾箱，往前一步把古今困在自己和冰箱之間，濕漉漉的手捏了捏她下巴，“看來是挺喜歡的，都手舞足蹈的了。”
古今不好意思承認，繼續傲嬌，“她喜歡我，我當然也就喜歡她了，不然這世界上還有什麽公平可言！”
說完了看著範思哲一臉的笑，扭頭看一邊，“對吧……”
範思哲看了眼門外，飛快的在她嘴上親了口，松開她去切水果，“對極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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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今之前聽他說過幾次這事了,這次再提她也沒有拒絕,轉頭先給她媽打了個電話，說自己要去拜見男朋友家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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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事說來話長……”
“那你長話短說。”
“我男朋友是工程師,很高，很帥，掙挺多,人很溫柔。”
“多大？”
“媽,這不是重點，我打電話是想問你去那邊我要註意什麽？”
“看來挺大的。”古今媽媽敏銳的捕捉到了重點。
“……比我大八歲。”古今實話實說。
古今媽媽沈默了一會兒，“那你還註意什麽啊，他爸媽指定急著讓他結婚呢，有女朋友跟著回去他爸媽肯定是哪哪兒都看著滿意啊。”
古今覺得她媽很英明神武,之前就看見過範思哲家裏催婚,還讓他去相親來著。想起來相親的事，古今心裏不大痛快,在她媽這裏也沒問出來什麽有用的,反倒是讓她媽一直逼問個不停。她慌亂的掛了電話,“媽媽，媽媽，不說了，我還有工作沒完成，先掛了啊，媽，哎我知道，媽再見！”
範思哲坐在客廳沙發上聽著古今跟只小綿羊似的一直在那裏“媽媽”的叫，正覺得好玩呢，小綿羊變成大尾巴狼出來了，卡著腰指責他：“你還去相親！你和我住在一起了還去相親！”
這都什麽時候的舊賬了，怎麽這時候忽然翻出來了？
範思哲怔楞之間，古今已經用力的甩了甩手又回屋去了。範思哲回過神來忙把電視關了跟著進屋，結果門被反鎖了，古今氣哼哼的讓他回自己屋睡。
雖然一起睡也不做什麽，可是抱在懷裏一個軟軟香香的女朋友還是很幸福的，現在讓他孤孤單單的自己睡，簡直是酷刑。
他沮喪的拖過給古今買的兒童座椅，極不協調的蜷著腿坐在她門口。她晚上還沒洗漱，肯定還要出來。
果然不到十分鐘古今就出來了，出門看見堵著門口的範思哲，作勢要從他腦袋上跨過去。範思哲趁機抱住她小腿，她穿著家居服，光滑的小腿露出來，他啾啾啾的親了好幾口，也不喊冤，單就求饒，“一起睡吧，不然我睡不著。”
古今被他摟在懷裏一只腳，另一只腳單腳支撐著站不穩，扶著門框原地跳噠，“神經啊你，快放開我！”
“不放。”範思哲趕緊說好話，“我相親那會兒，為什麽沒和她在一起，後來想了想肯定是因為我當時就喜歡你，嗯，就是的，我就是自己沒發現。”
“你喜歡我還去相親，更可惡了。”
“……”範思哲死死抱著她小腿不放，“你罵的很有道理，我願意被你罵一晚上。”
“誰要罵你一晚上，我還睡美容覺呢。哎呀你放開我，我要跌倒了！”
範思哲覺得她站的挺穩的，可也不敢一直逆著她，於是放開她站起來打算發揮狗皮膏藥精神跟著她。沒想到座椅太小，他站起來的時候座椅隨著他的動作穩穩的卡在兩腿之間，小企鵝形狀的笑臉在他腰前笑的開心。
“噗——”因為這椅子小，坐的位置又跟騎木馬似的在中間，她起來的時候也有幾次椅子掛腰上了。可看見範思哲身上掛個這麽違和的東西，古今還是憋不住笑了。
範思哲尷尬的把椅子拿下來放到地上，假裝沒事人一樣跟著古今進了洗手間一起洗漱，洗完了又自覺地搶先一步進了她屋，防止她反鎖門。
古今沒趕他走，她也挺喜歡睡前和醒來都能見到他的。
兩個人在床上聊天，古今問他，“怎麽回去？坐車還是坐飛機？要帶點兒什麽東西？叔叔阿姨有什麽喜好麽？”
範思哲摸摸她腦袋，“你安心上班就行，我明天去公司交接一下，下午去買東西。咱們坐飛機回，路上省點兒時間，我還能帶你到處逛逛。”
古今心裏還是沒底，她繼續問，“要是你爸媽問我們什麽時候結婚……”
“放心吧，他們不會問你的。”範思哲笑了聲，“再說什麽時候結婚是我們定，你著急的話也得問我吧？”
“誰著急了！”古今踢腳踹他腿，被他直接夾在腿間不讓她動了。
有句話不敢跟範思哲說，她不想太早結婚，現在這樣就很好嘛，她和範思哲住在一起甜甜蜜蜜的。可是結了婚一下子就多了很多責任，比如範思哲家裏的人情往來還有他家裏的婚喪嫁娶，她都得參與進去吧。結了婚肯定有催著生孩子的，生了孩子肯定要牽扯很多精力，她覺得她的人生才剛開始，不想那麽快就進入到一個和她預想的不一樣的軌跡。
她也覺得自己很自私，尤其是範思哲全心全意為她考慮的時候，他是真的一點兒委屈都不想讓她受，遇見這麽會疼人的男朋友她很感激，但她還是不想結婚……
這麽想著，忽然覺得範思哲挺可憐的，自責了半天，結果因為心情太過沈重，重的她眼皮都睜不開，然後就睡著了。
好不容易回來了，範思哲興奮的話多了不少，剛說到自己在海邊有套房沒人住的時候，就聽著古今呼吸均勻綿長了。
他低頭，黑暗裏看不太清楚她的臉，失笑了會兒，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她的臉她的耳朵。
多好呀，等回家見過家長，也算過了明路了。只希望一切順利，雙方都看的順眼，至於太喜歡倒也不用，反正以後還是各自生活。
古今睡覺雖然穿著睡衣，但內衣是脫掉的，她抱著他一條胳膊壓著，軟軟的胸口貼在胳膊上讓他亂了心魂。
沈息運氣，冷靜了一會兒，都快回家了，不差這一時半刻了，既然說要給古今選擇的機會，那就再等幾天嘛。
因為睡的姿勢不太對，古今睡著睡著輕輕的打起酣來，嘴都張開了。
範思哲心癢難耐，又被她逗的悶笑，最後一邊自我譴責一邊還是撫上她胸口。
他罵自己：範思哲，你真是太禽獸了！
當禽獸的感覺可真好……
範思哲說不讓古今操心，就真的是一手包攬了所有事情，古今覺得自己好像什麽都沒幹就被範思哲帶上飛機了。
班次是下午的，因為時間充裕，古今一早還去美發店做了個造型，把發梢稍微燙了下，看起來成熟多了，她想著這樣站在範思哲旁邊看起來年齡差距能小點兒。
她做造型的時候範思哲就在沙發上坐著玩手機，做完了她走到他面前撩了下頭發，不確定的問，“好看麽？”
範思哲揣起手機誇好看，領她回去的時候在小區無人的小路上拉她進懷裏撞了撞，“感覺到沒？”
“啊？”
“禮貌性的硬一下。”
古今笑著打他，對發型放心了。
可範思哲心裏想的卻和她不一樣，他想著再過幾年古今大概就是這種知性的樣子，可以參與她所有的成長和變化過程，真是件讓人開心的事。
等到下飛機的時候範思哲比古今還緊張，坐在回家的出租上推翻自己原先所有的承諾。
“其實我爸媽都很喜歡自己生活，還想出去旅行什麽的，所有起碼十幾年內不會想和我們住在一起。”
“啊那個我爸就是不愛說話，你別誤會。”
“還有我媽話有些多，有時候可能會問道你不想回答的問題，你就推給我就行。”
“古今啊，這就是見個面，你和他們明面上過的去就行，也不用太喜歡他們，喜歡我就夠了。”
“反正不管見面什麽情況，我們還跟以前一樣好啊。”
古今本來挺緊張的，讓他這麽一說反倒得去安慰他了，握著他的手玩他指頭，“你怎麽突然慫了？”
“狗血故事聽多了。”範思哲自嘲了下，又覺得自己家爸媽還是可以適當相信一下的，佯裝震動的不繼續跟古今念叨了。
進了家門才發現他真是太單純了，他怎麽敢相信他家老太太能準備個簡單溫馨的家常飯？
顧臨那家夥也跟著添亂，一開門放的那個彩帶禮炮把古今嚇的渾身一哆嗦。
範思哲暗地裏踹了顧臨一腳，“你來幹嘛？回你自己家去，好不容易回來趟你爸媽不想你啊？”
顧臨捂著屁股往廳裏跑，“你媽叫我來幫忙的，那倆燈籠還是我給掛的呢！”
顧臨一說，範思哲就擡頭看廳裏那違和的兩個大紅燈籠，開了燈還帶亮光的，一個寫著“歡”一個寫著“度”，估計還有倆寫著“國慶”的。他扶額，問他媽掛燈籠幹嘛，他媽光看古今去了，壓根不搭理他。
範爸招呼著大家洗手吃飯，坐下以後範思哲才發現不只是飯桌換了，他爸媽居然還去買了個能旋轉的桌面，跟飯店那種桌子似的。
這麽隆重，古今有負擔怎麽辦？
他轉頭看古今，古今感覺到了對他笑了一下，又去和範媽聊天。
“我瞧著你比電視上還好看呢！”範媽看古今楞了一下，跟她解釋，“哲子給我發的視頻，你播的新聞我都看了！”
這事古今還真不知道，整天看範思哲端著電腦以為他在工作呢，居然還有閑心思把她的節目下載下來給他媽看。
古今笑笑，“電視把人臉拉寬了，就看著有些胖。”
範爸已經把酒倒上了，敲敲範媽面前的桌子，“先吃飯，吃完了再聊。”
範媽不情願的瞥了他一眼，又開始給古今介紹飯菜，“哲子說你前陣子去西北出差了？你範叔從前在西北工作過，這個手抓羊肉做的特別地道，你嘗嘗，對不對味？”
古今還沒說什麽，顧臨先不願意了，“阿姨？手抓羊肉不是給我的保留曲目麽？怎麽古今一來就成給她的了？偏心了啊！”
“這手抓本來就是給我兒媳婦吃的，以前哲子老不找對象，我這不尋思實在不行讓他跟你湊合過嘛。”
“噗咳——”古今差點把飯噴出去，生生的憋了回去，範思哲他媽可真威武。
“媽，媽，差不多得了啊。”範思哲端著酒杯敬酒，趕緊掀過這篇去，怕他媽又編出什麽故事來。
因為高興，一桌的人都喝了挺多酒，結果本來不太熟的氣氛也給炒熱了。吃完飯範媽還拉著古今自拍，用的還是美顏模式，說要發朋友圈。
古今看範思哲去刷碗了，跟進廚房去想幫忙。範媽一扭頭找不著兒媳婦了，就和顧臨聊起天來，“我前天看見小方了，方晴，她現在回來開公司呢，闖的可好了。”
顧臨應了句，“她媽身體不太好，所以她把那邊的工作給停了，回來幹，回來還要些人脈關系什麽的。”
“哎，你們都大了，我記得你們仨小時候總擱一處玩，還老來我們家寫作業呢。當時還開玩笑……”
“阿姨，噓——”顧臨把食指豎在嘴唇上，提醒範媽別說醉話。
“啊。”範媽立刻懂了，也把食指豎在嘴唇上作噤聲的姿勢，悄悄看了眼廚房的方向。
廚房裏，古今正站在水池邊看範思哲洗水果，他洗好一樣就拿一個餵給她，“覺得還行？”
古今想起來剛才範媽一直拿公筷給她夾肉，看她都吃完了還誇她“能吃是福”，“我覺得阿姨挺喜歡我的！”
範思哲笑了，“沒說她，問你呢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古今記著範思哲當初說的話，傲嬌的拿小橘子皮扔他，“不告訴你！”
範思哲撿起來落在地上的橘子皮放進垃圾箱，往前一步把古今困在自己和冰箱之間，濕漉漉的手捏了捏她下巴，“看來是挺喜歡的，都手舞足蹈的了。”
古今不好意思承認，繼續傲嬌，“她喜歡我，我當然也就喜歡她了，不然這世界上還有什麽公平可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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